楼高见泾

幸得识卿桃花面,自此阡陌多暖春。

【谭宗明×陈染】密友


-前排提醒:有三观,但不多。介意慎入。




一场情事过后,谭宗明从陈染身上下来,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平复着呼吸。


“看样子,你快离婚了。”谭宗明说话一向都带着一股子自负。

陈染奇道:“你听谁说的?”

“像陈大律师这么在意家庭的一个人,如果不是打定主意离婚,我想今天是不会应我的邀约的。”

“你怎么确定我不是突然转性了,就是想找找乐子呢?”

“陈染,你不要忘了,我们认识几十年了。我当然知道,你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
陈染就安静下来。

谭宗明知道她在思考接下来的话她要不要跟他讲,于是也安安静静等待着。

半晌,陈染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。

“简沛然出轨了。”她说。

谭宗明心中一跳,差点爆粗口。

他自是知道这件事旁人的安慰对陈染是不起什么作用的,便换上一种轻松的语气:“那他也太不够意思了。你为了他,抵挡住了这么多年优秀且帅气的本人的诱惑,他就是这么回报你的?”

陈染果不其然被他的自恋逗笑,但又觉得他说的实在是有道理:“是啊,我得多努力才能不被您老人家勾走啊。简沛然呢,随便来个女人勾勾手指就跟着跑了,真不公平。”

“所以陈大律师今天是来寻求公平来了?”

陈染笑:“你还真没说错。”

“这就叫,绿人者,人恒绿之。”

话音刚落就被陈染拍了一巴掌。

“这明明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不好?”

谭宗明无奈:“行,还是律师有文化。”


两人闹了会儿,陈染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神色怪异起来。

“怎么了?”谭宗明问。

陈染抿了抿唇:“你介意吗?我拿你来……”

“是我约的你。”谭宗明打断他,“况且我又不亏。”

“宗明,我只是突然觉得,咱们这么多年的友情,我不该拿它冒险。”

谭宗明猛地转头看她:“你觉得这么多年,我对你是友情?”

他眼神太烫,陈染不敢接。

她自然知道谭宗明是喜欢她的。可谭宗明这些年身边女人就没断过,但没一个能超过三个月。他的喜欢她实在是不敢要,还不如好好做个朋友,还能长久。

谭宗明看出她的躲闪,但他这次并不想再给她转移话题的机会:“陈染,你今天既然来了,咱俩事儿也做了,你就不要再想着回到朋友的关系,那不可能。”
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回不去?”

“陈染!”

陈染觉得自己真是鬼迷了心窍。

简沛然出轨,她又惊又怒,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个家对他而言如此一文不值。谭宗明在这个时候出现,明明做的是以前做惯了的事,说的是以前经常说的话,她明明应该严词拒绝然后骂他几句,怎么就偏偏同意了?

她根本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一堆乱摊子,却因为一时的鬼使神差又给自己新添了这么一件。

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

谭宗明毫不犹豫:“离婚,然后做我女朋友。”

“然后三个月之后被你甩掉?”陈染觉得好笑,“以我的性格,应该也到不了三个月。你知道,我这个人,没什么意思。”

“什么三个月被我甩掉?什么没意思?”谭宗明蹙起眉,“陈染,你把我当什么人了?”

“我说的不是事实?你自己说说,你的那些女朋友们,哪个不是三个月不到就被你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?如果我没记错,还有几个是我给你想的主意吧。”

谭宗明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事实,他无法反驳。他只好把人揽进怀里,用下巴抵住她的肩。

“染染,你应该知道,你跟她们是不一样的。”

陈染却不买账:“你跟多少人说过这话?”

“只有你。”

“经典的渣男语录。”

“但我是真心的。”

“你有过那么多女朋友。”

“但我对你随叫随到,无论正在和任何人约会。还是说你认为这么多年我应该为你守身如玉?”

“宗明,”陈染叹口气,“我们继续做朋友,有什么不好?”

谭宗明跟她拉出一点距离:“染染,你拒绝我的理由,为什么不是不喜欢我?”

不等陈染回答,他又似是想到什么:“哦我差点忘了,你有一点精神洁癖,不喜欢的男人,你是不会和他做的,是吗?”


陈染张张嘴,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讲。她喜欢简沛然吗?好像谈不上。她听爸爸的话跟他相亲,他对她很满意,也就对她很好,双方父母也都满意,于是她就把自己嫁出去了。

她在此之前没有谈过恋爱,结婚之后更是忠于婚姻,面对各种诱惑也没缴械。她从前也和谭宗明讲过,责任感只是一方面,更重要的是她有一些洁癖,她根本没办法只为生理需求随便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做那种事。

她记得那时候谭宗明问她:“那简沛然呢?”

而她的回答是:“他不一样,他是我的丈夫。”

谭宗明当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?她记不清了。

这些年她一直把谭宗明当作密友,可明明是正常的朋友关系可她又不自觉藏着掖着,生怕让家里人知道似的。

现在这个密友和她躺在一张床上,与她肌肤相触,呼吸同频,还直直盯着她,等她一个答案。


陈染偏头避开他的视线:“我不知道。宗明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
“好了,”谭宗明扶着她腰的手紧了紧,“我不该逼你太紧。你有充足的时间去想想清楚。”

“但我不一定会给你想要的答复。”

“没关系,等你离婚了,我再光明正大追你,天天去你们律所堵你。”

陈染狠狠拍他一下:“董事长就不用工作了?”

谭宗明于是夸张地揉起手臂,本来逐渐压抑起来的气氛也轻快许多。

“简沛然会气死的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没什么。”陈染笑笑,“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滑稽的场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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