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世可相爱（六）
满室愕然。
栗娜一把扯过何赛，“你在发什么疯？”
“你不知道，”何赛一脸痛心疾首，“罗槟他刚刚在那边说，他喜欢和他对着干的人。”
栗娜听得一头雾水，“你到底在说什么啊？”
“哎呀，就是，我问罗槟他喜欢什么样的人，他说他喜欢和他对着干的。”
栗娜脸色变了变。
“然后你就觉得是你？”
何赛一脸理所当然，“我这是合理怀疑。咱们律所，符合要求的都在这儿站着了。”
他压低了声音，“那顾婕的可能性，不比我还低？”
罗槟轻咳一声，面无表情道，“听得到。”
何赛慌张看向顾婕，顾婕报以惯常带着的冷笑，“一清二楚。”
顾婕继而转向罗槟，似笑非笑，“既然罗律有情感问题需要解决，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罗槟无奈，何赛这个人脑子少根筋还难缠，不说清楚他真不会善罢甘休，便道，“那我解决完再请顾律继续。”
“我可不是一直有空。”
“那等顾律有空告诉我，我去找您。”
顾婕扬扬手上的文件夹，不置可否，“走了。”
罗槟目送顾婕离开，回过神发现何赛还是一脸执着地看着他，好像不问出个结果誓不罢休。
倒是栗娜，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罗槟先让栗娜继续去工作，这才转回来搭理何赛。
“好了，”罗槟重新坐回到沙发上，“想说什么说吧。”
何赛紧跟着坐下，“你喜欢谁？”
“谁跟你说我喜欢谁了？”
“你自己说你喜欢和你对着干的。”
“所以这是一个范畴。”
“必定有某个对象你才扩充到这个范畴。”
“你错了，现在只有这个范畴，还没具体到人。”
何赛不信，“这个范畴很突然，你以前的择偶标准里并没有。”
“你只要稍微知道我的择偶标准，你就应该知道里面最基本的一条是这个人得是个女人。”
“那又怎样？”
“所以你首先应该把自己排除掉，而不是拿一个不可能的答案来浪费我的时间。”
“谁知道你不会突然转性？”
“再转性也不会危及你，何大律师，你大可放心。”
何赛语塞，罗槟乘胜追击，“既然和你没有关系，敢问何律能否离开我的办公室？我还有工作。”
何赛懵懵应了，就被罗槟半请半推地弄出了办公室。
罗槟回到办公桌前，拿起手机就看见一条新消息。
顾婕：“何赛宁愿怀疑是自己都不怀疑是我。”带了一个微笑的表情。
罗槟都能想象出她带着怨念的语气，忍不住勾了勾嘴角。
“那是他脑子缺根筋。”
“肯定是那群实习生起哄的，那么多人都宁愿相信是他都不相信是我。”
罗槟熄掉手机屏幕，拿了个文件夹就往顾婕办公室走。
顾婕还在聊天界面，就听见敲门声。
抬眼一看，罗槟隔着玻璃门笑得一脸灿烂。
他推门进来，在她对面坐定，直接开门见山。
“我认为潜移默化太费劲，不如快刀斩乱麻，直接公开。”
“你疯了？你刚抢完我的客户。”
“我那是替咱们律所留住一个大客户。”
顾婕不想和他继续辩论这件事情，“好，就算你本意如此，在大家眼里你就是抢了我的客户。现在你说我是你……呃，反正就是这个关系吧，你只会被传成一个无情无义的人。”
“哪个关系呀？”罗槟又开始嬉皮笑脸明知故问。
“这得问你，”顾婕瞪他一眼，“跟你说正经的你别贫。”
罗槟听话地调整了面部表情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。
“说真的，我不是很在意别人说我什么。”
“可是我在意。”
“所以你要学着不在意。”罗槟刚说完就意识到她在意的是别人说他的不好，忙补充道，“既然我不在意，姐姐更不必在意。那些东西根本伤不到我。”
顾婕想了想，他心理素质确实强，更何况现在有个明楼，更是心理素质方面的高手。
“好吧。那按你的意思，是怎么个公开法？”
罗槟作思考状。
顾婕眼巴巴等他。
半晌。
罗槟一拍大腿。
顾婕忙问，“想到了？”
罗槟点点头。
顾婕喜道，“是什么？”
罗槟正色，“我是这么想的，要直接就索性来个最直接的。”
“你是指？”
“直接给他们发结婚请柬。”
……
顾婕面无表情。
顾婕深呼吸。
“滚出去。”
“在我动手之前。”
“有多远滚多远。”
「罗律和顾律又双叒叕不欢而散了，看样子又是罗律把顾律气得不轻。罗律真厉害。」
——选自《权璟八卦集·卷五十二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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